与时代共振 让妙笔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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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日报全媒体记者 成博
图书
从战争年代的嘹亮号角,到脱贫攻坚的壮丽史诗;从不畏艰险的黄金部队,到用一生爱中国的国际友人……5月6日,四川省第十六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获奖作品名单公布,《我用一生爱中国:伊莎白·柯鲁克的故事》《黄金团》《“南方谈话”从何处来——追寻邓小平的思想轨迹》《川乡传》《风雷顶》《羊群里的孩子》《天边的学校》《青年战“疫”——华西医者的仁心与担当》等8部图书类作品受到表彰。它们无不以动人的笔触,书写着一代又一代人关于光荣与梦想的远征,记录着我们身边的小变化与国家的大变化。
素材源于生活 文字与时代共振
立足从四川元素发掘以小见大、精彩可信的中国故事,是四川文艺从高原到高峰的重要路径。荣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四川省“五个一工程”奖特别奖的报告文学作品《我用一生爱中国:伊莎白·柯鲁克的故事》再次证明了四川元素强大的可塑性和感染力。
该书作者谭楷介绍,伊莎白·柯鲁克是自己的“老乡”加“邻居”。生于四川华西坝的伊莎白,在她的百岁人生中,历经中国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成立,参与新中国建设。正因为对伊莎白百年人生与中国现代史融会的“唯一性”有着敏锐的把握,加之客观冷静的叙事表达,使得《我用一生爱中国:伊莎白·柯鲁克的故事》自出版以来热度不减,感动着万千读者。
中国作协副主席、四川省作协主席阿来对谭楷创作本书的评价很到位:“谭楷具有一种史家眼力,一部个人史,也就顺理成章成为历史见证,既是中华民族重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历史见证,也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艰难光荣历程的历史见证,由一个参与了这个伟大进程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与我们共同见证。”
时代,可以以百年为维度徐徐展开,也可以围绕一件事纵深发展。报告文学《天边的学校》、长篇小说《川乡传》、少儿长篇小说《羊群里的孩子》显然属于后者。这3部作品都将关注点落在脱贫攻坚进程中,从不同角度延展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背后的广阔社会图景。
报告文学的内容是王道、主题是关键。《天边的学校》将脱贫攻坚的大主题落脚到教育扶贫的小切口上,彰显了一个作家为时代提笔、为人民书写的大格局。《天边的学校》以木里中学为标本,以客观的态度进行全景式采访、捕捉、写作,对当代教育均衡化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时代记录。书中,对刘凯、黄河、胡启华、伍松等典型人物的详尽塑造,更是勾勒出个性鲜明、清新亮丽的人物群像,也让读者看到,脱贫攻坚不仅改变了土地,还改变了那片土地上的人。
在《川乡传》中,作家李明春把自己大半生的经验、观察与思考融汇其中,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大时间节点,以艺术的手法呈现出基层扶贫干部的生动事迹和贫困地区人民群众艰苦奋斗的故事。全书不直接写脱贫攻坚,也不直接写百年党史,但这些主题却在一个个饱含生活气息的乡村故事中一一呈现出来,这是作家深入生活获得的讲故事的能力,也使《川乡传》有了与大部分主题出版物不一样的气质。
同样书写脱贫攻坚,《羊群里的孩子》将书写的角度转向了儿童。在彝族男孩吉木惹科从一个放羊的小男孩成长为顶天立地男子汉的过程中,他的日常生活、家乡面貌都迎来了巨大改观。在《羊群里的孩子》中,个体命运与时代脉搏高频共振,为中华民族打赢脱贫攻坚战留下了独特的文学记录。
讲好鲜活故事 用细节打动读者
《“南方谈话”从何处来——追寻邓小平的思想轨迹》一书,是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副研究员周锟在严谨的研究和亲身的探索中,沉淀多年拿出来的一部重要著作。这些年,周锟研究邓小平理论和邓小平生平,更担任过邓小平故居陈列馆副馆长。在这个过程中,周锟围绕南方谈话,寻找新视角,发掘新史料,运用新方法,形成与已有成果不同的对邓小平南方谈话的再研究,形成了一部充满史实细节与思考的通俗理论读物。
细节的力量,体现在对过往历史的叙述中,也彰显在对当代重大事件的记录里。翻开《青年战“疫”——华西医者的仁心与担当》,“我爱人担心我在武汉吃不习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给我准备辣椒酱。”“到武汉后,第一次进急诊室,我忘了跟我老婆报备。”“援鄂期间,我们没有医生、护士、护工之分,大家每天都会参与打扫卫生、推氧气瓶的工作”……当这些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与战“疫”的特殊背景结合时,年轻医护工作者们勇敢、热情、乐观的精神扑面而来,在那些艰难、危险、惊心动魄又感人肺腑的场景中体现出的仁心与担当,是这本书最动人的地方。
在长篇小说《黄金团》里,作家樊希安通过大量的细节,讲述了一个此前几乎没有人写过的故事——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黄金部队一个团建设山东莱州三山岛海底金矿的历程。在书中,樊希安用40万字的篇幅,从黄金部队的一个团入手,呈现了特殊时代背景下这群军人血肉丰满的形象。他们没有被“高大上”地脸谱化,一个个都是有着七情六欲的鲜活生命。他们面对改革改制会彷徨与纠结,面对社会变革有犹疑也有探索;他们中有的人会犯错,也有人思想落后,但凭着牢固的信仰和善良的本质,这些人物最终将小我融入了大我……
《黄金团》的成功,题材的唯一性固然重要,但作者对“黄金团”成员生活、思想等细节的考证与还原,才是使整个故事有血有肉、动人心魄的关键。特别是作者通过一些道具的运用、一些人物感情的变化,在不断地照应中,在虚实结合中,对文本进行了崭新的、可贵的探索。
儿童文学由于读者群体的特殊性,对作家的叙事能力也是一种考验。少儿长篇小说《风雷顶》,可以看到作家刘海栖是如何通过坚守儿童立场来进行“中国式童年的另类书写”的。在这本书里,刘海栖以一位20世纪三四十年代山东胶东半岛的普通农村孩子为主角,通过他和他的家庭的质朴回忆,记录了那段融汇历史血泪和民族新生的战火岁月。
类似题材的作品可能还有很多,但让《风雷顶》脱颖而出的,在于作家对孩子与战争关系的精准把控,也有对胶东农村民情风俗与风物的精细刻画。正是这些细节的把控,使得作品在充满教育与反思意义的同时鲜活动人、趣味盎然,展示出作者对战争主题儿童文学创作的创新努力。